路夕避开了他的手，把他脚抓过来，给他把鞋穿好了，问他：“鞋里长刺儿了？你天天光着脚？”

“习惯了，我小时候在乡下满院子疯跑，从来不穿鞋，我以前在宿舍也不穿，你忘了？”

“没忘，倒是你自己那时候不好好穿鞋，挨了多少顿操忘记了？”

季阳想了下，说：“那时候地上脏，现在又不脏。”

“我怕你着凉。”

夏天的时候季阳有点野，跟个猴子似的，要不是宿舍还有别的人，他就不止光脚了，估计连裤子都不会穿。

还喜欢跟人去河里游泳，晒的黢黑，路夕就把他按在床上一边用力弄他，一边给他擦五位数的晒伤膏，想让他白回来。

季阳就跟他闹，动的很厉害，不让他进来，嘴里喊：“你有毛病吧你？我一个大男人黑点儿怎么了？我又不是女孩子，你给我擦什么防晒的！”

甚至用脚踹路夕脸，生气地说：“你喜欢细皮嫩肉的，你去找女孩子啊！老子是男的！”

当然，不畏强权的后果就是，他三天都没能再下床去河里跟别人一起野了。

现在想起这些事，季阳也挺好奇，问他：“你是因为我细皮嫩肉，关上灯跟女孩子没区别，所以才喜欢我的吗？”

路夕：“……”

路夕抬头，看着他，淡淡道：“季阳，你后面又痒了是么？”

季阳仰面往后一趟，整个人呈大字状摊在地板上，额发柔软细碎，显得他整个人都柔软了起来，他弯起眸子跟蹲着的人得意洋洋道：“你来啊。”

路夕还抓着他脚踝，闻言低眸，视线落在那上面，忽然说：“你小腿上有个牙印儿。”

“哪里？”季阳立马弹坐起身，紧张地去看自己的腿，嘴上埋怨：“我昨晚让你不要咬的！我过两天还要去游泳，你这样搞得别人以为我变态……哪儿呢？牙印儿在哪儿呢路夕？你唬我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