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所有事物抱有善意,但只给对方一次伤害自己的机会。
“我看见你偷偷给她买吃的。”路夕看着沉迷于投喂郁白初的季阳,眼眸微微一沉,他觉得自己吃不香了。
“你说的是烤面筋吧?她当时心情不好,女孩子嘛,不高兴的时候很好哄的,看见她开心我也会开心。”
“你很会哄女孩子?”
“对啊,我妈就是我哄好的,不然你现在就得在我家门口哭了,说不定明年你都能喝上我喜酒了,后年就能看我抱儿子了,再往后,我儿子看到你会喊你叔叔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路夕突然觉得季阳会哄女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他甚至想要学学。
郁白初看看明显吃醋又吃瘪的路夕,又看看傻乎乎的季阳,终于找到了一点自己坐在这里的价值。
他努力板着脸,在心里对自己说:别笑,郁白初,这时候笑出来真的很没有礼貌。
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,你越忍着,就越是忍不住。
于是说着话的两个人,忽然听见了郁白初的笑声。
两人不约而同看过来。
季阳:“???”
路夕:“……”
他俩一个担忧困惑,一个阴郁冷漠。
季阳有些好奇地问郁白初:“白初,你刚刚是不是笑了,你笑什么?”
郁白初深吸一口气,努力维持冷静,“抱歉,想到点儿……嗯,开心的事情,你们继续,不用管我。”
“什么开心的事情啊,跟我说说呗,我也想听,快说快说!”
“嗯……其实就是个笑话。”
“笑话我也要听,你快说,我好奇死了!”
郁白初只能硬着头皮圆谎,他想了想,又想了想,才终于在自己为数不多的笑话里,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笑的,说:“A在跟人下象棋,这时候,B走过来,对A说:‘嘿,你的车没了。’A把手里的象棋用力往桌上一放,大声说:‘老子这是ju!’等下完棋后,A转头发现,自己的电瓶车不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