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明秋见江新词没说话,先是叹了口气,然后轻声道:“小词,不是妈妈不想告诉你,你现在大四,妈妈希望你好好把大学读完,而且你的病,妈妈也很担心。”

有大瓜。

这是江新词听完总结出的三个字。

但是他不可能强求司明秋告诉他,只能乖乖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

说起他的病,他才想起自己的药都在厍信那儿,得发消息让厍信把药给他送过来。

然而还没等他有动作,厍信就推门进来了。

深秋了,这人穿着一件薄外套,带进来了一身寒气。

“阿姨。”厍信跟司明秋打了个招呼,然后把果篮放在江新词的床头柜上,再从兜里掏出了几盒药,也放到了柜子上。

江新词怕司明秋打听到他自杀的事,连忙跟司明秋解释:“妈妈,这是厍信,我的舍友,我之前总是忘记吃药,就把药放在厍信那儿了,让他监督我吃药。”

司明秋冲厍信淡淡笑了笑,道:“吃早餐了吗?坐下一起吃吧,我给小词炖的汤,你也喝一点。”

厍信愣愣地点点头,总觉得司明秋有些眼熟,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那儿见过。

住院的时间很难熬,转眼,最冷的十二月到来,江新词裹着厚厚的棉服出院了。

司明秋和江徐领离婚证去了,厍信要上班,竟是没有一个人来接他。

江新词站在医院大门口搓着手,突然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自己面前,车窗降下,是黎铮的脸。

江新词是有些欣喜的,但他还是克制住了,风吹过他过长的头发,有些乱糟糟的,他的话似乎也要消散在风中,“黎总,您怎么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