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舒阻止了封城打电话的行为,不理解封城为何这么紧张,只是拔个针而已,用不着麻烦人家医生大老远的还要跑一趟。
“…点滴…没剩多少了,不需要麻烦医生。”
云舒说话的时候喉咙干涩,说话的声音还有些沙哑,他的烧才刚退不久,身体还有些虚弱,说话的声音都是软绵绵的,没有什么力气。
他适应了一下喉咙,等了几秒才又说道:“我已经好了,剩下的不输完也没什么影响。”
云舒实在不想因为一点小伤口就麻烦人家医生,并且封城一说叫医生云舒就想到了薄言。
听到云舒的话,封城的面色柔和了下来,他的手紧紧的摁在云舒的手上,疼得云舒想要缩回手。
“别动,你不想麻烦医生,那我给你用酒精擦一下消毒。”
“不用。”云舒觉得没有必要,缩着手拒绝。
封城放下手里的手机,像是没有听到云舒的话一样,径自拉过薄言为他准备的必备医药箱,拿出装着酒精的瓶子后单手拧开盖子,又从旁边拿出一袋棉签用牙齿撕开。
他的动作一气呵成,甚至摁着云舒的那只手都没用上。
封城用棉签蘸了些酒精后把棉签搭在酒精瓶盖子上,拉过来云舒还在往回缩的手,一点一点的撕开那张已经被血液染红的输液帖。
他手上的动作很轻,低着头看着云舒的眼神很是温柔,窗外清爽的风吹进来,吹乱了两人额前的碎发,封城的眼神很专注,丝毫没有发现云舒在看他。
云舒的身体微不可察的向后仰了一下,避免了两人额前的碎发纠缠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