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他看了一场下了千年的雪,溯着雪花的来处飞升。

“仙尊是剑修?可否告知剑名?”

“涣霜”

他与他的剑,在雪山之巅静坐千年,守候着一个世界从一片荒芜到万里冰封再到冰雪消融,重现生机。

或许是在雪山之巅待的太久,此后他周身萦绕着寒意,似乎他便是高不可攀的雪山之巅本身。

涣霜忽然很想触碰白衍之,但又怕打扰他难得的清梦。于是悄悄的,涣霜的指尖悄悄的缠上了白衍之的衣角。

“我到底该怎么办?”涣霜低下头,在心底问自己。

“涣霜……”

白衍之拢回心神,睁眼看到的第一幕,便是涣霜低着头,无力的坐在床上。白衍之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攥了一把。

自涣霜回来以后,他遇到点小事便躲在他怀里,但真正无力面对的大麻烦,涣霜却选择一个人默默承担。

听到唤他的声音,涣霜猛的抬起头来,他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白衍之,如今白衍之已经知道,他真的害死过他一次。眼泪无声落下,主人会讨厌我吗?不,他越讨厌我越好!最好……最好不要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