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榆“嗯”了一声,两人只收了药,便带着小红准备离开。
走了几十公里,一层薄薄的结界挡住了他们。随之而来的,便是御剑而立的晏泽宁,风簌簌吹着晏泽宁宽大的衣袍,他睨眼望着下方,眉间聚雪,恍若一个冷情的仙人。
这冷情的仙人收了剑,走近两人。
两人皆心中一紧。
陈雪蟠将池榆往身后扯。
晏泽宁见此,淡淡笑道:“本尊不过回了一剑门一趟,两位就走了。此番拦住两位,实在是有事情要交代。”
他拿出两张纸,这纸泛着淡淡的光,“池姑娘说要断绝师徒关系,当然可以。只不过你我二人之间的口头承诺,实在是不作数,本尊作为一剑门的掌门,当然不能不守规矩。现在我手中是二位入门签的弟子契,离开之前,得断了这契才行。”
池榆从晏泽宁手中接过这两张纸。
细细看了,那确实是弟子契。
这契上面落着池榆的名字,那是原身签的。
池榆给陈雪蟠递了一个眼色,将自己的弟子契支给他,陈雪蟠知意,与池榆相处这两年,他知道池榆有很多常识都不知道,现在这个样子,是要让他帮忙掌眼。
陈雪蟠检查了池榆的弟子契,确实没问题,对她点了点头。
她问晏泽宁:
[那么如何断了这弟子契呢?]
等待片刻,晏泽宁没有回答。池榆咳嗽了一声,又问了一次。晏泽宁恍若如梦初醒,他垂下眼帘,递了一张纸给池榆,“需要在这断契上签下自己的名字,然后撕掉旧的契约。”
池榆一看,这纸上面写着的是自己身体不适,自愿退出一剑门,一剑门所学的功法自愿废除云云。
这一切都看起来很合理。
她怔愣了片刻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