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不愿意讲……”
“那我讲吧。”晏泽宁轻轻吻了一口池榆的唇,“你那断婚契的法子,就是周悯给的。那个方法是偷我的先天灵魄……对吧?她不愿意跟楚无期结婚契,被迫签了婚契后,苦心钻研断婚契的法子,到头来却让你用在我头上了。”
晏泽宁呛笑一声:“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杀陶沐阳吗?”
池榆闭上眼睛,带着哭腔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周悯喜欢陶沐阳,才想断了跟楚无期的婚契,她因陶沐阳的性命向你献了断婚契的法子。说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陶沐阳,你说,我如何不该杀他。”
池榆捂住胸口,低低喘着气。
“他们鸳鸯双飞,我们翻脸成仇,你教我如何不恨。所以我就让他们去地下做了一对苦命鸳鸯。你放心……你说过陶沐阳对你有恩,这件事情夫君也没忘。所以他们互相见了对方最后一面,互相为对方求情,然后互相看着对方死去,你说……我这样算不算全了他们俩的情谊。”
晏泽宁抚摸着池榆垂散在后背的头发:“夫君问你呢……”
“你别逼我……你别逼我。”
晏泽宁的手顿住,轻叹一口气。
“你还是不明白夫君说的那句话……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,你那一套已经没有用了。”
“你乖乖听话,自然不用吃苦头。否则……别怪师尊……师尊虽然也不忍心让你流眼泪,但有些厉害,是该让你知道的。”
晏泽宁话音陡然一冷。
“说。”
池榆嘴唇微张,眼带惊恐看着晏泽宁。
这是她第一次直面晏泽宁的獠牙。
她呆愣着,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声音,只听得如烟似雾,从远方飘散过来的一声:
“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