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座奢靡至极的宫殿,地面是软玉做的,墙壁是灵境铺砌而成的, 大大小小的各色物件全是法器。
池榆进来已经一月之久。
她裹着轻纱、垂散着头发瘫在床上, 身体上全是银糜的痕迹,身上没一块好肉。不久,仙侍们端着水盆、拿着药鱼贯而入, 给池榆清洗身子, 将药涂上私密的伤口处。
池榆盯着那些侍女的脸, 又开始问:
“你们在外面走动的时候有看过一只酒虫吗?”
侍女低头做事,默不作答。
“它全身是红的、眼睛大大的像葡萄, 身体圆圆的,说话像小孩子一样,可能……可能没了一双翅膀,它这副样子不常见, 你们注意到了吗……”池榆扯着那些仙侍的袖子, 眼带哀求。
侍女任池榆扯着袖子。
自从池榆搬进这座宫殿,除了跟晏泽宁日日交/欢,说过一些话外,便再也没跟任何人有交流, 进来的仙侍都埋头做事,任池榆如何与她们搭话, 她们都当没听见。
池榆知道这是晏泽宁给她们下了闭口令,可她晚上做梦时,梦见小红睁着眼睛死死盯住她,她惊惶醒来后觉得心脏痛得不行,望着宫殿sin泪流满面,明知那些仙侍不可能搭理她,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向她们打听小红的现状。
仙侍们做完事后带着东西出去了,关上门,这偌大的宫殿又只剩池榆一个人。
池榆挣扎着下床,忍着痛楚想要走到门前,可走了不到十来步,手上、脚上的法器链铐便若若现,让她动弹不得,她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。
仙侍们走出宫殿,忍不住闲聊。
“夫人也真是可怜,身上的伤比醉春楼接十几个客的寂女都要严重,那儿撕裂得厉害。”一仙侍面露不忍道。
“那位怎会如此狠心,以前可疼夫人了……夫人只要面有不愉,就会低三下四的哄。现在不仅不让我们跟夫人说话,连看也不能看夫人,对夫人也必须是一张冷冰冰的脸,夫人三番四次想跟我们讲话,那样子真的很可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