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换一个好不好,换一个不冰的,我什么都吃……”池榆拉着晏泽宁袖子不住哀求,泪流满面。
晏泽宁抹掉池榆的眼泪,看着她的脸,冷漠道:
“哪有这种道理。不吃冰的……呵……”
他捧起池榆的脸,“还跟我拿乔,还跟我摆架子,池宸宁,你以为哭一哭就行了,一哭二闹三上吊,我现在不吃那一套。”
“我让你吃!”晏泽宁眼里凝聚着寒意,他掐住池榆的下颌,强迫她张开嘴来。
池榆摇摆着头,眼中惊惶翻腾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我不吃……”
晏泽宁心里发了狠,捡起倒在桌上的葫芦籽就往池榆嘴里送,池榆抓住晏泽宁的手,使劲往外扯,却徒劳无功,那些冒着寒气的葫芦籽被晏泽宁塞进池榆嘴里,冰冷的寒意滑到池榆喉咙,那些葫芦籽被池榆咽下肚,晏泽宁也松开了手。
池榆尖啸一声便不停地锤着自己的胃,又将手放到自己喉咙里,用力地掏,眼角滑下泪来。
晏泽宁见此,抓住她的手,冷笑一声,“装什么装?”池榆对他这话并没反应,只是张大嘴,另一只手塞进自己喉管,将嘴部撑到一个畸形的弧度。
晏泽宁脸色沉了沉,急忙扯出池榆的手,将她双手反剪。
池榆神色惊惶,嘴里不停发出“啊……啊……啊”的叫声,短促又凄凉。晏泽宁心里惊慌,脸上却仍是阴沉,他安慰自己,池榆一向喜欢闹,这未必不是她装的。
他嘴上冷硬:“还没有装够吗?想想你那只酒虫。”他沉默了一会儿,紧盯住池榆的脸,看她只是面色苍白,面无表情,没有发出奇怪的叫声,心里的惊惶略略定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