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有发现吗?她说了爱慕你之后便对你躲躲闪闪,根本不想亲近你。”
晏泽宁面无表情,脸上毫无血色。
“所以……你放过她吧……让她走吧。”
晏泽宁眼珠子轱辘转了一下,灵压越来越低,陈雪蟠五脏六腑纠缠在一起,慢慢碎掉。陈雪蟠忍不住呕吐,将血淋淋的、破碎的内脏吐了半肚子出来,一地乌黑。
晏泽宁冷眼看着陈雪蟠,瞥见他腰间的玉佩。
他一把扯下。
躺在他手中的玉佩上面歪歪斜斜刻了一个“晏”字,他无比熟悉、曾经日日摩挲,看见就心甜意洽的玉佩,如今从别人身上再回到他手上。
“是她给你的吗?”晏泽宁听见自己这样问。
但他心里已经知道答案。
嫉妒如暴烈的火烧遍了晏泽宁全身。
另一个晏泽宁又出现了。
“还不杀她吗?她给的都是假的,你用她说的爱慕你的话语日日抚慰你自己,告诉自己你们至少曾经互相爱慕,互相有过对方的真心,只是阴差阳错才不得不走到如此地步,可什么都是假的啊……你还有什么可以慰藉的呢?”
“真的不杀了她吗?”这个晏泽宁贴着真正晏泽宁的面,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。
晏泽宁垂着头。
一条长达三米又黑又亮的尾巴刺穿了他自己的脑袋,冒出的尾尖粘着些许乳灰色、粘腻的脑浆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