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榆这时神色难受,嘴中发出作呕声,把晏泽宁从回忆中拉出,晏泽宁扶起池榆,缓缓拍着她的背,一手拿了个盆,池榆“哇”的一声,把肠胃放不下的酒水吐到了盆中。
“好些了吗?”晏泽宁问着。
池榆不作声,吐完后一头倒在枕头上。晏泽宁放下盆子,扯下腰间的丝巾,替池榆擦拭嘴边溢出的酒水。
“池榆,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,你前天、昨天、今天都没吃东西。”
晏泽宁从袖子中取出他在糕点店带回来的桂花糕,哄着池榆,“你吃一点吧,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东西了吗?”
那被油纸包着的精巧的花形桂花糕,竟然还冒着热腾腾的气。
晏泽宁把桂花糕递到池榆嘴边,池榆转过头,把晏泽宁的手推开,“师尊,你吃吧 。”
吐了一场后,池榆的意识清醒了,闭着眼睛道:“师尊,我们已经到了极东之地一个月了,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了吗?”
晏泽宁坐在床边,“这里也许还不是极东之地。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,还要再往东走一点。”
池榆低低笑了,“可是再往东就是海了啊,师尊你还要去海里吗?”
晏泽宁摸摸池榆的头,“也许会去的。”
“嗯……”池榆没有发出声音,似乎是睡着了,忽然,她又轻轻说道:“我近些天,身体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疼了。”
晏泽宁摸着池榆消瘦的脸颊,笑着说:“这是好事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