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榆睁大眼睛耸了耸肩,抓着垂在胸前的发尾无奈道:“师尊,你不说就不说嘛,又来这一套,转移话题拿我开刀。”
晏泽宁耳根更红了,红色蔓延到脸颊上,如同染上了女儿家的胭脂。
他双臂还搭在池榆的肩上系锦囊,却越系越乱,越系越糟。
池榆继续道:“不过这次你可考不到我。”池榆摔了发尾,半跪着支起身学着晏泽宁刚才的动作,覆在他耳边说法诀。
晏泽宁慌乱的手指停下了动作,心跳到快要爆炸,池榆在说什么、念什么他完全听不到,池榆说话的气息声全在他耳边,耳边的发丝撩着他的脸颊,垂下来的黑发与他的头发交缠在一起,他注意到此处,心已经停了半拍。
等他回过神来,池榆已经说完了,还不依不饶地问他说的对不对。
他把池榆脖子后被他搅一团乱麻的红绳专心致志地理顺,最后叹气,微不可闻说了一句,“对,你说的对。”
你说的都对。
晏泽宁想到迷雾之中自己幻影拿惊夜捅入池榆胸膛的情境。
他如今已然拿池榆没办法了,她随便做什么他就方寸大乱,一想到池榆会受伤,会死,他就快疯了,自己怎么可能会忍心下手,怎么下得去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