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泽宁清浅笑着,视线停驻在手上的珠链上,“当然可以,明天就让她来吧,宸宁心善,一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朱副堂主的心思,在下会帮你了却。”
……
太阳西沉,在远处的山峰上染出一条绵延不绝的金线。
一但没有炎日,这湖水冷意便上来了,池榆从湖中起身,坐在还留有余温的岩石上,慢条斯理穿着衣服,拿起铜镜,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发髻,随手帮刘紫苏把头发从层层衣服中撩出来。
天色已晚,刘紫苏穿好衣服便道别了。池榆坐下,任晚风吹干头发。
忽得,她听见不远处传来异动,皱眉往外看去,只见草面伏倒,她慢慢沿着这痕迹走去,眼中流露出笑意。她蹲下,拍着手,嘬道:“来来来,小兔子。”这兔子一蹬脚,嗖得一声便没影了。
……
银月当空。
晏泽宁缠绵抚弄一朵半残的血红蔷薇,这蔷薇插在水晶瓶中,月光流连在水晶瓶上,散发出莹莹光辉。
晏泽宁低头轻嗅着蔷薇的清香,眼眸微动,呢喃道:“要开始了。”
他从水晶瓶中拿出红蔷薇,将它覆在唇上 ,远远望去,似是从他口中吐露出来般。男人苍白有力的手与这细弱的根茎极为不衬,晏泽宁张开唇,撕扯下一片花红,吞噬,然后嚼烂,齿贝染上血红的花汁,又一片,眼眸微暗,喉结滚动,直至花红全部被拆吞入腹。
只留下花蕊。
他看着,怅惘轻喃,不知低诉何语。
然后吞咽下了花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