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泽宁叮嘱道:“等会儿别说太多话,耗你精力。”他一面说着,一面找了件外套替池榆穿上,然后撩开床帷出去了。
见晏泽宁离开,池榆紧绷的弦松弛下来,背紧贴在床头上,一时之间脑袋又开始晕乎,眼睛缓缓合上。等到她再睁眼时,面前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,有好几个人头在她眼前挤动。
池榆吓得一激灵,精神了起来,盯着那有胡须的中年人头道:
“爹。”
那中年人头吓了一跳,“小九都病得说胡话了。怎么把大哥当爹了呢。”
池榆忙道:“对对对,刚刚是我眼睛花了,大哥,我爹呢?”
不知从哪儿蹿出来一个小老头,叫道:“爹在这儿呢。”
池榆试探性叫道:“爹——”
“唉!”那小老头一拍大腿应了,“小九啊,你走快四年了都没说给家里来封信,这好不容易见着你,你怎么还病了。”
“来来来——”他双手一摆,黑压压一片人竟瞬间拍成一列,“来见你八个哥哥,还有你娘。”
池榆一一叫了。
大哥大腿后又探出来一个小脑袋,池榆道:“大哥,这是你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