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苟局长那边就托您解决了,”林淮礼看向不远处的车窗,下午突然降温,深冬的冷气在玻璃窗外敷上一层薄霜, 而车玻璃的最中央隐隐露出手指的抓痕。
叶女士沉默片刻,劝他说:“就算她真有精神病, 我也不会可能让她逃脱,你没有必要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“您放心,我只是想把事情查清楚,还没有失去理智。”
一个精神病人是怎么联系到外界的狂热粉丝?又是怎么从看管严格的精神病院毫无记录地逃出来?林淮礼眸色冰冷,没有告诉叶女士自己从郑施和摄影师那里听来的心声。
如果是冲着自己来,他还会夸赞一句勇气可嘉。可对云菁下手,那么这个过程中涉及到的任何一个人都别想轻易地脱身。
“你放手去做,只要不伤害到自己和自己爱的人,妈妈都支持你。”叶女士笑着看向他,她从前没有选择参与孤立无援时的林淮礼的人生,如今也不会在他羽翼丰满时做规戒他的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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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床上躺了六天,云菁实在是抗不住这光吃不动的日子了。
很奇怪,如果是平常在家里,小推车推着她都不爱动弹,等到自己真的不能动了,恨不得爬着去篮球场跟大爷大妈们跳广场舞。
“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门晒晒太阳啊?”
林淮礼刚进来,闻言把窗帘拉得更开些,冬日正午的阳光虽然不暖和但是依旧刺目。
他声音低沉,“隔壁间是落地窗,换到那儿去?”
云菁摆烂,“我要下楼,我要出门,我要在大马路上走!”
“不行。”林淮礼抬手摆正了被她晃得微微摇动的吊瓶,“还有三瓶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