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衣质地柔软轻薄,是云菁上个月才等到的珍品,很是喜欢,平日里去哪都要带着。可眼下,它被人略显粗暴地扯开,昂贵的面料上尽是一团团像是男人手掌捏出来的褶皱,最后被无情地抛到了地毯上,露出了它保护了许久的莹莹珍珠。
凉风落在她身上,云菁打了个冷颤儿,下意识地往罪魁祸首的怀里钻。
林淮礼俯视着她,眸色浓如墨,看她毫无章法地去解自己的衣扣。可是只过了十几秒,她便偷了懒,只知道在他脖颈间作乱,像是一只偷粮的仓鼠。她那软绵绵的力道,牙齿磕碰上去也勉强只能留个红印子。
林淮礼一只手引导着她,不急不缓地一个个松开扣子。
他太慢了,云菁小口小口地喘着气,挣开了自己的手,想要罢工。
“菁菁,你太没有耐心了。”林淮礼声音喑哑,纵容着她现在的偷懒,开始自食其力。
过了好一会儿,被抛弃在地毯上的昂贵睡裙,终于等来了它的同伴,西装裤和皮带连同着衬衣一同砸了下来。
床头的灯控处伸出一双雪白的胳膊,颤颤巍巍地摸索了几次才按下了开关。在房间陷入黑暗的前一秒,那只胳膊被拉回了柔软的枕边,五指被男人分开,掌心相贴。
空气中的温度愈发黏腻,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响。
林淮礼放缓了动作,指腹抹过她的唇角,突然问道:“弟弟好?”
云菁并没有得到回答问题的时间,只来得及呜咽了一声就朝后猛地扬起头,露出纤细而脆弱的脖颈,上半身悬在空中,支点仅有一只男人的臂膀,她咬住下唇,眼角又红又湿,滚烫的泪珠从眼尾滑落,滴在了锁住她腰身的坚实小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