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总管噤了声,低头不敢插话。

直到来人走到跟前,小皇帝才不适应地移开视线,落到桌上的奏折上面。

“今日奏折的数量为何会比往日多?”

小皇帝低着头,眉眼微皱,不知为什么,秉笔竟然从他身上看出了不高兴的情绪,下秒,他被自已的想法气笑了。

陆宴不明所以地抬头,不懂面前的人为什么要笑。

然秉笔似乎不愿和他多说,他走到自已的座位上,不会儿就有宫人训练有序地将书呈上。

小皇帝被他的举动弄得很是不解,低头看了眼奏折,字还没写几个,下意识又抬头看看那人,见他没有什么反常后才低头继续批改着。

乾和殿里本来是只有张案桌的,仅供小皇帝使用的。自前几天秉笔过来后,这里就固定的多了张案桌。

因着多出了些陌生的奏折,且里面涉及到的事务又有很多都是小皇帝不曾熟悉的,于是他只能叫老总管把书籍搬来。

厚厚的书籍堆在一边,小皇帝需要看眼奏折,翻好几本书。

但往往官员汇报的事又不能仅靠书中记载来应付,因此小皇帝批改奏折批得磕磕绊绊的。

再加上他还在生病中,没一会就开始咳嗽了。

小皇帝有意压抑着,动静不算大,老总管就在身边跟着,早早叫人去催太医院。

又是一阵走动,当小皇帝缓过来时,他恰好对上了那人的视线,不知怎的,他连忙低头提笔写字,像极了开小差被太傅抓住的样了。

因此小皇帝也错过了秉笔微蹙的神情。

待身边的人去给小皇帝寻陈无已后,秉笔被自已心中莫名的情绪弄得有些烦躁,周身的气压更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