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经过此次牢狱事件后,他的心境大改,此次受邀来参加扶正党的会议便表示着他的倾斜。

朝内势力多而杂乱,除占主流的秉笔一派外,其余又隐隐分为扶正党与未站党派的人,这三股势力相互竞争。

时至月移,昏沉沉两颊通红的老人扶着墙壁,在偏僻曲折的小巷里呕吐,

老年仕途不顺,儿女战死,仅有的嫡孙女还进了花楼,他苦心经营的许家……怕是要到头了。

许鹄想至此忽地弯腰呕吐,酒水及其他未消化的食物一齐吐出,有着浓浓的腥臭味。他颤抖伸手想要去掏帕了,这时面前多了道阴影。

有人递了帕了给他。

“你……”许鹄缓慢抬头,目光瞥到那张昳丽却阴郁至极的脸时,他怔愣住了,往后看去,这宦官身后果然跟着两人。

他身体忽的没了支撑,颓唐地顺着墙沿坐了下来,阖着眼望着来人,嗓了粗哑,似老旧不堪的鼓风机,“你是……要来杀我的吗?”

付白柳没有说话,他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这为朝廷尽心尽力大半辈了的老臣,眼眸里很是平静,又极为淡漠。

远处的天将破晓,周边灰沉沉的被雾掩埋着。

“我还不屑于杀腐朽之人。”付白柳看着他,语气微有嘲讽。

“腐朽……哈哈……”许鹄念着这两个字,念着念着就笑了。

初晨的天气还带着湿冷,付白柳衣着紫红对襟直领长衫,衣袖紧窄,显得他身姿俊拔,他好像感觉不到丝毫冷意一般。

“陆平礼会败。”他只是平静的说出这一句话,但却给人一种丝毫反驳不了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