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沉默的望着苏茭,吃力地试图从柜子里搬出一套床垫,他拦住苏茭,自己将棉絮被单铺在了地上。
苏茭的身体还没他半个身子高,又不经常锻炼,看着就是一副很弱小的样子。
楚时泽虽然之前对苏茭的印象不好,但他还是拎得清的,
苏茭明显是帮了自己一把,甚至可能是救了自己一命,可能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。
楚时泽盯着苏茭认真铺床铺的样子。
之前令人厌恶的苏茭破碎了,被现在的苏茭代替。
苏茭上次也难得听进了他的话,一个多星期没有来烦他了,要不是这次危机,他说不定也不会主动来骚扰他。
楚时泽在脑海里给苏茭找着理由。
“睡觉吗?”苏茭铺完了床,睫毛卷曲,杏眼睁的大大的,显得很无害。
他很自觉的准备睡在刚铺好的地铺上,却被楚时泽拉住了。
“我睡地上。”苏茭望着莫名语气好的楚时泽,对送上来的床却之不恭,他也想多睡睡床。
稍微推辞了几句,苏茭就舒舒服服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。
他要好好的睡一觉。
最后的小夜灯被关闭。
房间陷入了黑暗。
苏茭身旁放着手电筒、匕首等各种各样的必需品,同时枕边也放着一个背包。
他给楚时泽同时也备了份。
楚时泽没有拒绝。
凌晨的天空慢慢亮起,楚时泽细密的汗,也随着天色渐亮而逐渐汇聚。
他发烧了。
烧的迷糊不清,从38烧到42,又降到38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