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母叹气：“我只是想明白了，我虽然生了他，却没有养他，把他接回来也没有认真对待，何况之前在你爸生日宴会上就已经说清楚断绝关系，他现在愿意过来，并且愿意捐献，是我没想到的。”

戚岚：“可是，他本来就是爸的儿子，他捐献骨髓不是应该的吗？”

“那我问你，若是你和他换位思考一下，发生在他身上的事，换作你身上，你会怎么选？”

戚岚瞬间沉默了，因为抛开一切不说，单纯去想那些发生在戚若身上的事情，戚岚发现自己恐怕做不到戚若这样大度。

戚母见他沉默：“我的教育确实是失败的。”

戚岚身上的气焰消失了，可是却依旧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事情：“可是……我们之前那样做也是不想二哥伤心，也没对他怎样吧？”

最后那几个字，戚岚说的声音很小，显然再多的辩词都做不到心安理得。

“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，是我们所有人的问题，是我们太傲慢了，本来吃苦受罪的是他，我们却全然看不到，只一味地觉得他不符合我们家的期待，偏袒戚莫。”

“可是二哥也没做错什么，整件事情他也……”

“他的存在就是错，不要再叫他二哥了，你的二哥只有戚若，戚莫他什么也不是。”

戚母觉得自己早一些明白这个道理，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。

戚岚还是第一次见戚母露出如此严肃的神情。

试探着道：“妈，你是不是后悔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