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在路过某一块干涸的河滩草场后,猛地颠簸了一下,将徐舒意给震醒了。

司机王乐望着后视镜,直接问道,“徐医生,还好吗,要不要吸点氧气”

三辆车仅剩的氧气袋基本都留给徐舒意了,徐舒意也气恨自己的不争气,高原的牧民们整天在草原雪川中穿行自如,亏他一个大男人还要一群人照料。

徐舒意揉了揉微闷的胸口,轻道,“没事,我还能坚持。”

王乐看见他的唇角微微带紫,又瞧他比其他医生都纤瘦的身板,禁不住担忧说,“我们保持这样的速度,后天的海拔会低一点,徐医生你就不会这样难受了。”

说着,车子又异常激烈得颠簸了一下。

王乐立刻不悦说,“真是奇怪,大草原里除了草,难道还能有砖头?这破车怎么接二连三地跳腾”

徐舒意癫了两下,胃里立刻翻江倒海极了,但他不想麻烦人,硬忍着没吐。

祁所长的电话打过来,问他们俩人到哪里了?

王乐说差不多傍晚跟他们在扎赉特村汇合。

祁所长又问徐舒意的情况。

徐舒意强打精神说,“我很好,祁所长。”

双方互相报了平安。

王乐宽慰他,笑说,“放心吧,我的认路技术很好的,争取抄个近道就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