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舒意习惯面无表情道,“可能是吧,所以我觉得你的目的达到了,可以走了。”

瞧瞧。

商靳沉更加确实自己的论断。

寄人篱下多年的徐舒意小朋友,终于开始有了足以反攻的硬气。

商靳沉琢磨一天这个事情了,越觉得如果放任徐舒意在自由的空间里,随意发展,很有可能下次再见时,单用一张嘴巴就能将他的脸撕破。

商靳沉问,“上次叫你休的年假,你推脱没去南岛,假如再给你一个机会,下周能把年假请下来吗?”

“上次你说春末是骨病高发期,现在是夏天了。”

商靳沉打量着徐舒意的半袖和牛仔裤,发现徐医生其实在一年四季,夏天最清凉的时节里,最为显得青春稚嫩,总不像其他季节里阴沉沉的,冷冰冰的,苍白得像一座不近人情的雕塑,太阳稍微晒一点便会变成柔软的粉色。

像活着的人一样,喘息,流汗,眼神底氤氲着热夏般的潮湿。

徐舒意被他变来换去的话题问住了,狐疑道,“为什么要请年假?”

商靳沉也不瞒他,“我需要参加一场活动,需要找个人帮我挡一下艳遇。”

徐舒意倒退两步,准备进门关门,完成一系列的潇洒动作。

你还缺人吗?

别搞笑了。

商靳沉居然早一步预判他的行动,从黑得端庄的西装内兜里,掏出两张借据,在两只骨相均匀修长的手中,缓缓打开。

并且刻意得抖了一抖,将俊秀的字迹展露得更加清晰。

“就算我成为你的债主,也不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