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身的空气一下子冷了,冷冽如泉水的信息素萦绕着。
体内的灼热仿佛被安抚了,他清醒了一点。
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许政后,他心里恐慌,“你......你是谁?”
霍至看着他被发情期折磨的样子,心里很气。
虽然知道他是无奈之举,可在电话里听到他喊别人的名字,他还是忍不住生气。
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把电话打到了他那,那么此刻标记他的,就是另一个Alpha。
如果真的是那样,他想他会疯。
他根本忍不了宋遇星身上沾染上别的Apha的味道。
霍至释放出一点信息素,安抚受到惊吓的Omega。
倏地,狭窄逼仄的厕所隔间里,鸢尾花和冰雪交融,纠缠不休,让人为之沉迷。
宋遇星感受到令他舒服又熟悉的信息素,身上的警惕渐渐松懈了下来,身子软绵绵地倒在Alpha的怀里。
“唔.....求求你......”
他通过信息素认出了面前的Alpha是之前在酒宴标记过他的人。
眼睛都睁不开地往他身上贴,鼻子凑近Alpha的后颈,本能的想要吸取更多的冰雪,浇灭他体内汹涌翻滚的热浪。
霍至嗓音沙哑:“我是谁?”
宋遇星手脚并用,搂住Alpha的脖子,双腿也死死锁着人,“唔......是标记过我的Alpha。”
知道他没有认错人,霍至心情好了一些。
听着怀中人软糯的声音,他搂着人起身,用沾满冰雪信息素的外套把人包裹着,出了卫生间。
主办方给来参加宴会的人都准备单独的房间,此刻大部分人还在宴会厅,没有回休息区。
霍知抱着人躲躲藏藏来到了房间,没有人看见。
到了卧室,霍至想把人放在床上。
可怀中的Omega不愿意,哭着往他怀里钻,“不要......再给我一点冰雪,多一点好不好呜呜呜......”
发情期的Omega会有患得患失的情绪,霍至又标记过他一次,所以他更敏感,对他依赖。
察觉到一点点Alpha想要抛弃他的信号,他就哭得不成样子了。
霍至揉了揉他的脑袋,轻声安慰道:“好。”
空气中的冰雪更多了,他很舒服,可一会儿又更燥热了。
他把唇贴了上去,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求你,还不够,我还要。”
霍至唇角勾了勾,轻轻亲了他几下,“要什么?”
宋遇星乖得不行,全身像是被煮熟了一样泛着粉红,任人采撷,“要......要你,要你标记我。”
霍至一只手到了他的腰间,怀中的人止不住的颤抖,“明天能记得我吗?”
宋遇星在他胸膛前小猫似的蹭了蹭,“嗯。”
邮轮在海面上缓慢行驶。
鸢尾花被冰雪冻住,花瓣落了一地......
宋遇星再次醒来的时候。
窗外已经从黑夜变成了白天。
身体熟悉地疼,喉咙也是熟悉的干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