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潭立刻就明白了。他深吸了口气,说:“你记住,不管要面对什么,都不是你,是我们。”
林暮山沉默很久,闷闷地说:“谢谢。”
钟潭闭了闭眼,他觉得说什么都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,最后只能说:“对不起,我应该在你身边的。”
眼看这通电话气氛越来越沉重,这绝不是林暮山想要的效果。他轻咳了一下,换了个轻松且亲昵的语气:“好了,不说这些了,我都被问了一整天了,我们聊点别的。你在燕平怎么样,今天还顺利吗?”
林暮山的本意是想换个轻松的话题,可是问题一出,钟潭瞬间想到的却是德心疗养院和林远之。
其实,今天在查到林远之就是他父亲的时候,钟潭就特别想立刻见到他。
一整天的胡思乱想,让他控制不住地很想再问问他当年的事。问问他当年还发生了什么,认不认识那几个受害人,认不认识钱川,听没听过林岳……
但是,他开不了口。
他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,再去揭他的伤疤,去提起他最不愿回忆的那段过往。
他几乎是自嘲地笑了笑,然后语气不容置疑:“不说工作。说别的。”
“好。”
“我想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就嗯?”
“我也是。”
“是吗?怎么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