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简单,不过短短两行字,主要是为了在末尾也祝她“生活愉快”。
发完又把手机扔回去。
“我靠。”
裴铎抓了抓头发,又骂自己。抬眼看着越差越大的比分,“啪”地将电视关了,“臭球篓子,这场打得什么玩意儿。”
他又开了罐啤酒,闲闲地晃悠到书房里。
同样也是冷冷清清。他发觉,她带来的东西好像本来就不多,两个行李箱便都能放下。好像这里对她而言从一开始就不算家,只是落脚点,她随时做好了离开的准备。
如果不是刚才收到了她的邮件,裴铎甚至怀疑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盛笳这么个人存在过。
他拿起飞镖,对着墙的另一侧投射。
一边想,自己当年买下这个房子是不是面积的确太大了?他本认为宽敞住得舒坦,可现在又感觉似乎咳嗽一声,都能有回应似的。
离婚后,他给盛笳在燕城留了两套房。其中一套在市中心,地段楼层极佳,只是面积不大,是个单身公寓。
一个人住最好。
当然也只够住一个人的。
忙了一个多月,裴铎料定自己突然成了闲人,今天一定轻易睡不着,飞镖没意思,他干脆换了身衣服,下楼跑步。
运动是他释放压力的途径,直到大汗淋漓方才觉得酣畅。
往回家时,路过车库,裴铎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他徘徊了两秒,开门进去。
除了里面少了一辆车,似乎什么也没变。
他低头,看到了之前从朔城寄来的那个纸箱,还安静地待在角落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