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猫不怕生,裴铎刚刚摊开掌心,它便把脑袋往他的手亲昵地里拱。
“可爱吧?前几个月是我在学校捡的。”小猫嗅来嗅去地钻进他的怀里,盛笳似乎不太放心裴铎,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猫的屁股,继续道:“那时候它刚出生没几天,又瘦又脏,我过敏不能养,还是学姐善良,把她抱回去的。”
裴铎笑了笑,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黑珍珠。我起的。”
抱着软乎乎的小动物,裴铎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一些,“这么白的猫,你管人家叫黑珍珠人家乐意吗?”
“怎么不乐意?”盛笳搓搓手心,“黑珍珠,到姐姐这里来。”她隔着口罩忍不住蹭了蹭小猫的脸,柔声问:“你跟这个叔叔说,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字?”
“哎,我怎么就成叔叔了?”裴铎敲敲她的脑袋。
盛笳推他,“你换衣服去。”
裴铎从卧室出来时,盛笳正趴在地上试图给猫喂奶喝。她拿着喂奶针管似乎不得要领,黑珍珠呜咽着叫。
盛笳紧张得打了两个喷嚏,黑珍珠缩到电视柜角落。
“啧,我来。”裴铎席地而坐,把猫抱过来,“你那学姐心也真大,交给你也不怕把自己的猫饿死。”
“你会吗?你别呛到它啦!”
裴铎没理她,低头看着黑珍珠餍足地喝下一管奶,才抬起头大言不惭道:“我什么不会?我以前房东家刚生的狗都是我给养大的。”
盛笳很狐疑,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裴铎点头,“我去交换那几年,生活费得自己挣,除了给房东遛狗,我还教人滑雪。”
“真的?你要自己挣钱?”
盛笳很惊讶,略微对他刮目相看,毕竟,在她看来,裴铎不缺钱,根本用不着体会苦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