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认为孔昇此刻的笑容是恶毒的。
盛笳确信,其实孔昇很厌恶自己。
或许因为他喜欢姐姐,所以心思在她身都上变得细腻起来——他看出了自己对于盛语并没有多少亲人之间的感情。
记得在高二的一段时间, 她与孔昇在班级排名上追逐得十分焦灼,直到有一次盛笳超常发挥,超过他近二十分, 才到此为止。
当盛笳在排名出来后, 她拿着试卷向前排的女生询问难点时, 孔昇也凑过来压着身子听。可他不认真,只是怪声怪气地发出恍然大悟的“嗷”。
盛笳看了他一眼, 有些厌烦地把凳子往后挪了挪。
讲题的女生很有耐心, 替盛笳划了几个重点后, 问她:“听懂了吗?”
盛笳还在咬着下唇吸收知识, 一旁的孔昇便不耐烦地说:“听懂了听懂了,下面这道题呢?这道题你给我讲讲呗?”
盛笳隔着校服袖子, 推开他的手, “哎, 我还没听懂呢!”
“你笨死了!这么简单还听不懂?人家不是都给你讲过一遍了吗?”
“我听不懂怎么了?先来后到知不知道?我先问的。”
“我靠。”孔昇手指着她, 在空中点了点, “那你这不是浪费别人时间么?”
盛笳脾气也不小,“你是看不见墙上贴着的排名表吗?你还好意思说我笨?我笨那你是什么?”
她的声音很冷, 显然是不高兴了。
过道另一边的男同学看热闹不嫌十大, 哈哈笑道:“就是, 孔昇,你这次的总分是不是比人家差了很多?”
孔昇接受不了被一个女生在大庭广众下踩在脚下, 不管不顾地羞辱,“你是傻逼吧?那你跟你姐比呢?你姐今年高考多少分?省里排了多少名?”
盛笳微怔, 半晌没说出话来。
盛语本就学习不错,今年高考时更是心态极佳,发挥出了最好的水平,她如愿考上了燕师范的心理学,那是她多年来的梦想。如愿后,父母为她摆了四顿宴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