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沙发上, 侧身, “怎么, 我见过?”
“嗯,北医的牙科医生, 你见过照片。”
裴铎显然没什么印象, 盛笳莫名地失落。她恨不得裴铎能把所有与自己有关的男人都记在心里, 这样起码证明着他在乎。
她耸肩,低头从茶几上拿了串葡萄, 自嘲道:“你果然是贵人多忘事。”
裴铎笑,“我真没印象。”
盛笳不理他, “没印象就算了。”
裴铎估摸着这人在跟自己撒娇,搂过她的肩,“到底是谁?”
盛笳看了他一眼,含糊提醒,“……就那个,金牙银眼铜骨头。”
裴铎一愣,随后想起来,“你那个相亲对象么?我对他有印象不是给自己找气受?”
盛笳看着他,试图从他的神色中找到丝毫生气的迹象。
无功而返。
裴铎见她隐隐有失落,扬着眉毛低声道:“哎,人家辞个职,你犯得着这么难过?还当着我的面,把我当什么了?”他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,“盛笳,让你做自由的鸟,不是鼓励你出轨啊。”
好像是吃醋了,但又显然不是。
分明是满脸讽刺,他用不着像自己这样患得患失,与生俱来的众心捧月更不会让他拿自己跟别的男人做比较。
正巧听见辛念叫自己,盛笳一声不吭地往饭桌前走。
*
晚上,两人回到自己的套间,盛笳敷上面膜,想起下午陪同的小男孩儿,忍不住八卦豪门秘闻,“施芸姐和宋总已经结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