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铎昨晚没睡好, 他今早喝了一杯咖啡, 现在心跳得不舒服, 他捏着眉心, “你怎么不自己问她。”
“我打电话了,笳笳关机。我想了一下, 应该给她道个歉, 给人家办派对, 该叫她熟悉的人来的, 那天章齐说他也想来, 我就同意了,现在很后悔。”
“关机了, 那我也联系不上她。”
Amora一愣, “你昨天没回家吗?”
“嗯, 在医院。”
“你去医院干嘛?”
裴铎笑了笑,“去医院能干什么?”
Amora沉默了一会儿, “那笳笳知道你昨天为她打架吗?”
“我不是为她打架。”
“……阿铎,你到底在想什么呢?”Amora有些困惑, “难道你不开心吗?笳笳用了大半个青春的时间,喜欢了你很多年,你不开心吗?她是你的妻子呀。”
开心吗?
裴铎问自己。
得不到答案。
他听见广播提示开始登机,低声道:“准备上飞机了,先挂了。”
当飞机在平流层平稳飞行的时候,裴铎终于有了些困意。
在快要睡着的时候,他想,他不确定是否开心的答案,但至少他知道,如果昨晚他和盛笳相见,或许不会主动拥抱她,可如果她扑进自己的怀里,他一定不会推开她。
*
两天后,盛笳的托福考试成绩出来了,其他三门还好,写作有些惨不忍睹。她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事情,重新报名了一个半月后的考试,在家没日没夜地开始恶补。
周四下午,她独自去超市,路过卫生用品时,突然顿住脚步,站在卫生巾的货架前计算自己上次来例假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