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笳只戴过那一次,她觉得太招摇,早早将其束之高阁。
而裴铎则认为自己常做手术,摘取对戒实在麻烦,便从来没想过这件事,因为没并未过问盛笳的意见。
现在想来,其实去年哪怕是装装样子的仪式感,他也没有做得及格线。
可与此同时,裴铎也坚持,婚姻的一切点缀都影响不了其本质。
他扫过自己的无名指,很快将其抛在脑后。
打了个响指,又叫了两杯啤酒。
*
为期十天的国际会议很快结束。
裴铎预订了当晚的机票。
主办方替他准备了司机和车辆将他送去机场。
当夜是周五,经过市中心的时候,竟然少见地有些塞车,司机向裴铎解释,“今天是节庆日,大家出来庆祝,把路堵住了。”
他指着操作台上的导航,“我们绕远路,可能速度会快一些。”
司机打着方向盘,一路向北,拐去了高速公路上。
公路环着海,绕着树,往天色更浓的地方逼近,几公里也偶遇不到一辆车。
司机健谈,告诉裴铎自己时常接到中国来的游客,并乐呵呵地向他展示自己学会几句蹩脚中文。
裴铎坐在后座上,胳膊搭在车窗上,由着晚风吹进来,笑着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聊天。
还有一小半的思绪分给了别处。
他漫不经心地想——那天盛笳吞吞吐吐地是想跟自己说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