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主任骂他幼稚,又道:“还没人通知,我哪儿知道?”
“真操蛋,上次课题汇报没结束人就跑出来了,还他妈装可怜,仗着背后有男人理直气壮。”
“这话你也就跟我说,别的地方少张口,让裴铎听见,你以后就别想混了。”
他们的对话,顺着门缝,清清楚楚砸在盛笳的脸上。
一只手轻柔地放在她的肩上,学姐冲她摇摇头,用口型道:“不要听他们胡说。”
盛笳的指尖发冷,微微颤抖。某一刻,她想冲出办公室,看清那两个男人的嘴脸,把他们痛快骂一顿,可是学姐还在这里,撞见这样的场景,以后被人穿小鞋,就没法在医院待了。
何况,她又真的能堵住每个人人的嘴么。
他们不过是畏着裴铎的势,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,可私下的议论和心底的偏见她无能为力。
盛笳想,只要裴铎能理解自己便好。
他才是自己的丈夫,而她要学着将自己的敏感降低,把旁人的恶意当成垃圾,她要目不斜视,将他们狠狠踩过。
学姐被护士叫走,盛笳一个人留在办公室,正巧接到了裴铎的来电。
“我也在北医,来接你?”
“嗯,我在科里。”
“你在六楼等我,我下楼。”
他那边有脚步声和寒暄声,似乎有人跟他打招呼。
盛笳正预备挂了电话,可忽然传来模糊的对话,她本未在意,却又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