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笳想推开他,又呼吸着忍不住想哭,微微张开唇,让他有了可乘之机。
裴铎尝到了,在她的唇齿之间。
那药确实很苦,难以忍受的苦。
盛笳忽然恨他,也恨自己,恨自己心软。她推不动他,只能用牙狠狠咬下去。
裴铎感觉到铁锈味,可他不觉得疼,反而更用力。
直到盛笳开始呜咽,又像是疯了一样地挣扎身体要踢打他时,他怕她受伤,方才离开。
他的手掌扣在她的腰上,又缓慢覆在她的小腹。
盛笳顿时眼含戾气,一巴掌拍在他的脖颈。
“啪”的一声,很响亮。
裴铎的脸偏向另一边,松开手,舔了舔唇上的血,神色未变,停顿稍许,低头问她:“什么时候知道怀孕的?”
“你出国的时候。”
“怎么没有告诉我?”
盛笳捏紧了掌心,看见他脖子上淡粉色的指印,心口作痛,偏开眼,冷声道:“回来再说不一样么?”
裴铎苦笑,垂着眸,很久才道:“对不起,盛笳。”
“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?”盛笳觉得很累,声音轻得好似一阵风,“停胎又不是你造成的,本来就是不健康的孩子,总比生下来受罪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