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寰州为了温簌而一直帮她,这些年都强撑着,清醒时微笑,醉酒时痛哭。
每每看到他那双肝肠寸断的眼,温西心口就阵阵抽痛,甚至时不时闪过要不算了,这辈子就这样过了的念头,裴寰州这么好,他应该展开新的人生。
但她回到温家,坐在窗台前,再也找不到记忆里熟悉的痕迹,又止不住地感觉孤独那么可怕。
她身边谁也没有了,只有裴寰州和她紧密相连。
……
“阿簌……”裴寰州睡得极不安稳,眉心蹙着,似乎陷进梦魇,“我好害怕,别离开我,求你了……”
“别怕。”温西放缓语气,起身重新将他紧紧抱进怀里,“我不离开。”
只要裴寰州留下来陪她待在这片割得人鲜血淋漓的荆棘丛。
她愿意去扮演姐姐的角色。
温西回到学校,连着几天都没见到程肆。
原本她还烦心应该怎么处理和他的关系,毕竟程肆分化成了Omega,Omega的信息素影响又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,她无法再游刃有余地只将程肆当成帮她短暂缓解躁动的小狗。
她竟然有了标记他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