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之筱笑道:“辟邪。”
“若是辟邪,何故把赵知州画得那么温柔?”坠珠向吴之筱伸手问道:“那枚红色发带呢?我在屋里没见着,应是在三娘子这里。”
“辟的是邪祟又不是我。”吴之筱摸了摸身上,最后从腰间扯下那被她胡乱塞的嫣红的发带,递给坠珠,并说道:“太凶了,我夜里起来看到不得吓死?”
坠珠接过发带,摇头道:“不凶的话,就赶不走邪祟啊。”
吴之筱却道:“赵知州身手好,赶邪祟不用脸,用实力。”
“三娘子,这只是良人枕,不是真的赵知州,赵知州身手再好也不会替你赶走邪祟啊,还是画得凶一点儿的好。”
“不行,太凶了我不好出手蹂/躏他。”
“原来三娘子是想要借着良人枕来撒气啊!”坠珠为自己套出了吴之筱的话而得意,轻笑着说道:“三娘子白日里在赵知州那里受了憋屈,又打不过他,有时候也说不过他,就想制一个良人枕来泄愤,是不是啊?”
“嘘!”吴之筱比食指在唇间示意噤声,往周围看了看,压低声道:“这事不许说出去。”
“放心,婢子知道的。”坠珠替她绾起了长发,也悄咪咪地低声道:“一定替三娘子保密。”又半眯起眼打量了她纸上的画,道:“不过三娘子,你是如何想象得到赵知州温柔时的样子的?”
吴之筱道:“闭上眼就是了。”
坠珠摇头道:“婢子闭上眼,绞尽脑汁地想也想象不出来赵知州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。”
吴之筱道:“换个脑子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