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阿姊失踪到现在,吴之筱派人到各处去搜寻,到州衙去报官,与胡知州相谈,回来再听派出去的那些人回话,一直到现在,她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软弱和崩溃,冷静得好像失踪的人不是她阿姊,不是坠珠,而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一般。
可一见到赵泠,她的从容不迫,理智沉着全然卸了下来,还忍不住啜泣着哭起来,委屈得像是一个可怜的小孩子。
吴之筱靠在他肩上,哭得一抽一噎的,带着哭腔问他:“真的没事吗?你不许骗我。”
赵泠揉了揉她的长发,低声道:“我何时骗过你了?”
“你怎么确定她们没事的?”
“我自有我的法子。”
“你又故弄玄虚!”
吴之筱抹干眼泪,水雾雾又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,有些气恼道。
赵泠深邃的眼眸柔柔地看向她,凑近她耳边,薄唇虚含着她的耳廓,暧昧的低声道:“你今晚来我屋里,我同你说。”
他柔软又略带干燥的薄唇一触到她的耳廓,吴之筱的耳朵就不争气的红了,身子一颤,脚下退了半步,道:“我不去,你爱说不说。”
赵泠眼角带着浓稠笑意,俯身问她:“你当真不来?”
“不去!”
吴之筱颇有骨气道,高高地仰起脸来,双手抱在胸前,一副自有傲骨,不屈不折的模样。
赵泠暗暗笑着,他知道,她肯定会来的。
客栈里,上官慕清下了楼,给了一些钱与堂倌,劳烦他起来打开客栈门。正蜷缩在柜台下打瞌睡的堂倌揉了揉眼睛,见了钱眼睛便亮了,忙接过钱,拿出钥匙来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