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枝冷哼道,那张若珠玉圆润的脸上,嘴巴瘪瘪地撇着,看来她对周楚天不满很久了。
也是,盛都那些知道公主被下魅蛊的人,都在背后小声议论,说这魅蛊肯定是周家为了控制安阳公主使的下作手段,看看现在公主如此依赖周楚天,就知这些议论不是平白无故的。
“不嘛不嘛……”
安阳公主怎么可能听他的话。
逗弄周楚天是她乐趣之一,第二大乐趣,就是逗吴之筱。
但逗弄吴之筱明显更困难一些。
周楚天这边都脸红成这样了,头都快埋到地里,吴之筱居然还一脸饶有兴趣干站着看,也不知她到底见过多少这种香艳的场景,竟能如此气定神闲。
吴之筱站着,觉得有些累,便往后退了几步,坐在身后的榻上,懒懒地靠着榻上的引枕。
手肘撑在矮桌上,支着额角,一脸懒散,颇有闲情逸致地盯着周楚天和安阳公主看。
末了,她再不咸不淡来一句道:“周将军,你手脚再慢一些,公主就要着凉的,公主玉体抱恙,到时候别说三天三夜了,你十天半个月都脱不了身,你受得了吗?”
这话虽有调侃的意味,但也是实情,安阳公主一生病,周楚天必得听命在侧日夜服侍,不得离身一步。
周楚天抿唇,看着一直乱动,不肯好好穿衣服的安阳公主,劝道:“公主,吴通判说的是,你小心受了风寒。”语气和缓,又小心翼翼。
安阳公主撅起小嘴,双手抱在胸前,轻哼一声,不满道:“你怎么能听她的话。”
说完,有些恼了,粉腮一鼓,手臂往匡床边上的高桌上拂去,桌上装饰用的白瓷玉瓶哗啦一声摔下,碎在周楚天脚下,他只要一动,就会踩到满地碎瓷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