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楚天看了一眼赵泠,无奈摇了摇头,从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给她,道:“我若不在这,你就输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吴之筱不解,仰着脸问他,两腮还鼓鼓地塞着酥糖,说话含含糊糊的。
赵泠喝了她的酒,凝露满眼欢喜,笑着道:“奴家就知道,知州还是疼奴家的。”
“凝露娘子如此标致动人,谁不疼呢?”吴之筱饶有兴致的在一旁揶揄道:“赵知州向来爱惜美人,疼你是应当的。”
凝露低下头,娇羞道:“吴通判谬赞了。”又抬眼,秋水盈盈地看向赵泠,怯怯生情。
赵泠咬着后槽牙瞪了吴之筱一眼,随即挑了挑眉,故意当着她的面,在凝露耳边低语几句,惹得美人娇笑连连,玉簪轻晃,掩着唇娇嗔道:“赵知州也忒坏了些。”
惹……没眼看没眼看。
至于赵知州有多坏,吴之筱没听到,也不能贸然上前去问,顿时有些气闷,觉得没意思,口中莫名有些涩涩的,便转过头与周楚天说话。
其间,也有前来给她敬酒的人,她借着咳疾推辞过几次过后,旁人也就没再劝酒了,只上前与她闲聊几句。
等她周围无人时,周楚天便凑近她,神神秘秘与她低语了几句,道:“我手下那些士兵已经守在各个码头了,什么时候行动?”
吴之筱此前向周楚天借人,便是用在今晚的。
凭着她对曹家和这几位商贾大户的了解,这些人绝对会趁着她和赵泠来赴宴时,暗暗接一些见不了光的大货。
届时,那些在码头蹲守的士兵便可以护城防卫为由,上前去盘查。
吴之筱低声道:“不急,现在这艘游船还没行到江心,等到了江心,他们以为这艘船上的人再也下不去的时候,才会冒出尾巴来,现在不要轻举妄动,以免打草惊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