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领命。”
看着周楚天走了,安阳公主才转过身往里走。
“哟,这是……”
公主从殿外边走进来,笑着看着殿内两人,道:“我去送送容卿的功夫,你就欺负起赵知州来了?”
“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他先欺负的我,我才使唤的他。”
吴之筱低头,喝了一口赵泠喂到嘴边的一勺羊奶,理直气壮道。
公主款款上前,坐到她身侧,笑问她道:“我过年回盛都,你有什么话要我给你家里带的吗?”
吴之筱家在盛都,但派来临州为官,自然不能回家去了,从临州到盛都,少说也有一个月的路程,过完正月再回来,来来回回耗时快三个月。
身为一州通判,怎么能离开治所长达三个月?阿姊倒是可以回去,但是她本就是逃婚到临州来的,再回去岂不是回去找骂的?
阿娘可不是什么仁慈和善之人,若阿姊回家去,跪祠堂事小,动用倒刺马鞭,那就事大了,还是再缓两年,等自己回到盛都任职时,阿娘兴许就没有那么生气了。
她不回盛都,但安阳公主是得回到盛都去的,官家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如此疼爱,允她来临州已经是不舍的了,逢年过节,都派人从盛都传信来,让安阳公主早些回去,圣上很是想念。
“没什么话要说的,也没什么话敢说的。”吴之筱托着腮,愁恼道:“他们若不问便罢了,若我家里人问起来,你就说我过得还行,阿姊身体也挺好的,不劳他们挂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