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她还明里暗里地咬过他不少次,前几次还能勉强胡诌出几个像样的理由,比如装可怜的对他说她打小吃不进乳母的乳汁,只能喂羊奶,因此口唇之欲一直没消,才会对他如此。到了后来她连理由都懒得瞎掰了,一回生二回熟的,做错事之后给他上个药,在他面前装几天乖巧就糊弄过去了。
不知这一次她打算如何收场,赵泠拭目以待。
“赵知州,天色很晚了,可需小的们烧水沐浴?”下人在门外问道。
“不用。”
赵泠说道。
下人以为他说的不用指的是现在不用,没想到他说的是今晚不用,过了半个时辰又去问了一次,赵知州仍旧说不用,又过了半个时辰,赵知州还是说不用,再过半个时辰,赵知州已经自己打了冷水洗了澡,就寝了。
下人们十分诧异,赵知州今晚居然没命人烧水?
服侍赵知州看起来理应是一项顶好的差事,且赵知州许多事例如更衣宽衣、烹茶温酒、朝食晡食等一应不用人上跟前伺候,府里下人们应该挺清闲的。
但事实并非如此,这赵知州向来爱干净,出门一趟回来必定是要清洗沐浴一番,下人们每日必定要烧一大锅滚烫的热水等着,有时还得烧好几趟,衣服也得时时清洗,速速晾干,一点都不得耽误。
连正月初一他都不顾民间习俗,一定要烧水沐浴,更衣换洗的。
下人们没一刻是得闲的不说,每日废的柴火炭火也不少。幸得赵知州是位内敛冷静的君子,从不做苛责毒打下人的事,在赵知州官邸里做事,除了忙一些也没别的坏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