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活闷死他赵泠也不在乎。
“你这是赖上我了?”
吴之筱看他唇面上干干的,起身给他倒了一盏水,递到他唇边,盯着他的唇,小心翼翼地给他喂下,口中说道:“我不过是咬了你几下而已,你别什么病都往我身上推啊!推我也不认!”
安顿好他之后,看他脸色似乎比刚才好了些,伸出手覆在他前额上摸了摸,冷汗不出了,体温也高了点,她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看来他的身体还是挺懂事的,吴之筱倍感欣慰,看着他说道:“你既不用看大夫,脸色也渐好了,我能走了吗?”
“不行。”赵泠道。
吴之筱无奈,挪来一张无脚半圈梨花木椅,坐在桌前,指了指他桌上没看完的《太平广记神卷》,问他道:“那我能看你的书吗?”
“可以。”
他恩赐一般,从喉咙里溢出来这两个字,嗓音低沉。
吴之筱坐在他身侧,手托着腮,一页一页翻着书卷。
赵泠侧过脸,双眸柔和地看着她,眼睫下晕染上淡淡一层阴影。
吴之筱却以为他双眸这种与以往不同的柔和,是因为他身体抱恙,是虚弱,虚弱得没办法凌厉,就只能柔和了。
她看向他,问道:“你疼到如此,为什么还要自己忍着,为什么不请大夫啊?”
“不用。”赵泠温润的眼眸看着她,缓缓与她解释道:“我这是旧疾,前些年受了重伤,为治这伤,我晚间必得用药浴。”
药浴需烧热水才可,吴之筱明白了些,道:“所以你用冷水沐浴后,旧疾复发了?”
“嗯。”赵泠点头。
吴之筱不解:“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