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露忙扶着椅子扶手起身,艰难地福下身子道:“奴家多谢吴通判。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
吴之筱招招手,吩咐人安置凝露娘子。
阿姊在一旁见着她如此,也没什么话可说的,低着头继续串着手中的子推燕。
夜间快要就寝时,阿姊入她里屋,她正歪在床上看着闲书,左手一本清虚子的《金丹秘诀》,右手一本《太平广记·神卷》,一会儿看看这本“伏火矾法”,一会儿看看那本的“杜子春”,翻来翻去,手脚好不忙乱。
阿姊问她道:“那凝露娘子于你可是有什么用处?”
“用处?”吴之筱想了想,坐直起来,笑道:“好看的人自然是有用处的。”
“什么用处啊?”
“赏心悦目不也是一种用处?”
阿姊无法,起身看了看她屋里一眼,瞥见她榻上的深青色锦绣袍服,问道:“是谁的?”
阿姊知道不是她的,吴之筱扯谎也无用,便放下手中的书,坦诚道:“赵子寒的,今日上山,我衣服破了,便借了他的。”
阿姊没说什么,只拿起那衣服看了看,见着上边都蹭脏了,说道:“怎么不放到脏衣篓里啊?明日也好让下人洗干净了还给人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