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都被一股原始的欲望占据,口干舌燥成这样,脑子都没提醒他要喝水解渴,可能脑子比他更清楚,水解不了他的渴。
他对自己妥协了,长颈后仰,两眼一闭:若真的控制不住,大不了手作妻。
他脚下一动,径直往床边走去,并指轻轻撩起床帐一角,只瞥见床上的人一眼,赵泠心里就暗暗骂道:去他娘的手作妻!
他又不是没有妻。
赵泠在床外肝火躁动,而吴之筱却在他的床上睡得安然香甜。
她蜷缩着身子,呼吸均匀,胸前缓缓起伏,还低低梦呓了什么似的,从鼻腔发出细弱的声音,完全没有任何防备。
她若是真的被捆到恶人窟,早就不知道遭遇多少次毒手了。
她的鼻翼微微起伏,身上的捆绳从肩交叉至腰身,再从腰身绕到小腿,手腕与脚踝紧紧捆绑在一起,将她平时不常显露的玲珑有致身姿勾勒出来。
她的脸清丽,眉眼都是极为周正的,一眼看过去,坚韧不可亵玩,若官袍罩着,这种周身雅正的气质更为明显。
可一旦卸下官袍,着襦裙,撑花伞,赤着脚在雨中蹦跶踩水,笑声若银铃一般,便是活脱脱一位娇娇俏俏小女儿家,可怜可爱。
现在的她嘴里塞着一团扎扎实实的布,脖子被迫仰着,被这一团布逼出的眼角泪痕未干,娇怯怯又发困睡着,真的是越发惹人疼到骨子里了。
赵泠慢慢拨开床帐,两边用素色银钩挂起。
坐在床边,将她抱入怀中,大掌托住她的后颈,扯下塞在她口中的一团布,用手一个结一个结帮她解开身上的束缚,动作轻柔。
每解开一个绳结,梦中的她便不由自主地发出轻声的叹谓,听得赵泠口干舌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