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

她从上到下,从里到外哪哪儿都闷得很,十分的不舒服,全身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住了似的,难受得紧。

身上只着了贴身的粉色亵衣亵裤,趴在床上,手里搂着良人枕,眯了一会儿眼,又被身上的隐隐作痛给疼醒。

睁着眼看向窗外,无月无风,阴沉沉的黑云压下来。

她在等着夜里的大雨,大雨一来,至少能凉快些。

大雨还没来,比大雨更能让她觉得凉快的人就来了——心里哇凉哇凉的凉。

赵泠在里屋窗外轻轻叩了两下,她装作没听到,抱着良人枕阖起眼,就当自己睡着了,还不忘用脚趾夹起床角一块薄薄的锦毯。努力抬脚,再松脚趾,锦毯就盖到自己身上了,遮住大片春光。

她以为赵泠不会轻易入她里屋的——进了。

她以为赵泠看到自己睡着了就会走的——没走。

她以为赵泠绝不会靠近自己的床榻的——靠近了。

她以为赵泠肯定不会掀起她锦毯的——掀了。

她以为自己会睁开眼一把抓住赵泠掀开锦毯的手,厉声质问他缘何要做登徒子,然后一脸正气凛然地叱骂他——没睁眼,没抓他的手,也没质问,更没叱骂。

她现在就像小时候被阿娘发现偷吃甜食后的样子,安静且怂,不敢出声。

明明该怂的是擅入她里屋的赵泠,怎么变成自己了?没出息!顶顶没出息!她在心里鄙视自己十一遍。

赵泠坐在她床边,敛袖,捏住锦毯一角,先提起再缓缓褪下,锦毯褪下时,一点都没摩擦到她娇嫩又受伤的肌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