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……才没有呢!你少诬赖我!”公主红着脸拉上衣襟,拢了拢,遮住那伤口,冲着一旁低头收拾药箱的周楚天努努嘴,道:“容卿,你不许信她的话!这就是旧伤,不是我新撞的,你日日替我擦药,你是知道的!”
“回吴通判,公主这伤确是旧伤。”俯身收拾药箱的周楚天低声道。
公主冲他笑了笑,直起身子凑近吴之筱耳边,红着脸害羞道:“我身上有伤的时候,容卿就会对我特别温柔。”还低下头羞赧地添了一句:“床上和床下,都很温柔,给我上药时温柔,在床上抱我时更温柔,还会用手抚着我的伤口问我疼不疼?还会……”
吴之筱轻咳了一声,点点头,道:“我知道了,细节就不必与我赘述了。”说着就走到四足玉筠簟矮榻上坐下,接过花枝递到手边的一小碗石榴冰酪,拿起小勺子吃起来。
“容卿,你收拾好了,就下去吧。”安阳公主朝周楚天摆摆手,咧嘴笑道:“我和笑笑说些话。”
周楚天点头,将手中一团绵布归置到药箱里面后,躬身道:“臣在殿外守着,若公主有什么事,尽管吩咐臣。”
公主见他就要走,立马从床上跳下来,赤着脚,走到周楚天跟前,踮起脚尖,抱着他狠狠亲了一阵,道:“安阳知道了,有事一定会吩咐容卿的。”
“公主,就算是夏日,地上还是很凉的,况且现在外头还下着雨。”周楚天把她抱起来,抱到榻上坐着。安阳公主拉下他衣襟,小嘴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,两人厮磨一阵,公主才放周楚天走。
周楚天一走,公主便直接问吴之筱道:“我听说那个左相来了,他没为难你吧?”
“没有。”吴之筱吃了一口石榴冰酪,又抿了一口茶,淡淡道。
“他若敢因为他儿子的事为难你,我定要阿耶治他的罪,本就是他那儿子蠢得要死想要抢功劳,还非得怪到你头上。”安阳公主忿忿地说了一通话后,看向一旁专心吃冰酪的吴之筱,小手纠缠在一起,迟疑着,犹豫着,眼眸垂下,试探着说道:“笑笑,其实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,就是我和……我和周……”
支支吾吾,声音还没窗外的雨声大,既不想说,那吴之筱便成全她吧。
“借我点钱。”吴之筱抿了一口冰酪,打断了她的话,道:“二十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