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卞宝云,之前还是侧妃,位比郡王妃,现在已经是普通侍妾的身份,虽然在府上依旧锦衣玉食,但再也不似往日那样。
见着二皇子夫妻过来探望,她又连忙起身行礼,陈晚晴上前道:“你还有身子,我不是都免了你的礼吗?”
卞宝云微笑着坐下,思忖自己就是生了个皇孙又如何?一样也是不见天日。娘家人不得见,丈夫对她虽然温和,但也平平,陈晚晴嘴上说的甜如蜜,她也并不信任。
二皇子满脑子建功立业,他不太喜欢卞宝云这样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女子,她的那些俏皮那些多愁善感,并不是他需要的,他更喜欢外柔内刚的女子,偏偏她不是。
所以,二人谈论诗词歌赋还行,只可惜如今他也没那个闲心。
寥寥几句安慰说完就走了。
这府里一手就是陈晚晴罩着,她见二皇子走了,心里有了盘算。卞宝云见陈晚晴脸上笑里藏刀心中也害怕,但面上还得撑着,无论如何,她也是大家子出身,也不是没有手段。
长乐宫照样不少命妇在这里奉承,晋王妃、曹国公世子夫人、韩老夫人、永宁郡主、魏国公夫人、建安侯夫人这些一等诰命都在此地。
曹国公世子夫人身边还坐着女儿荆王妃曹蕴真,曹蕴真的日子并不好过,荆王素来是个荤素不忌的家伙,前面的儿子都已经娶妻了,曹蕴真好容易怀孕,却没有保住,如今刚好没多久,还得进宫来奉承。
偏偏母女俩还要为曹慈说好话,她们没有真凭实据说是曹慈干的,反而还感念曹慈,若非她进宫,曹家还没人在御前。曹世子夫人还得把那些猜忌都藏住,听庞太后说起曹慈,还笑道:“这孩子在我们家中,伶俐可爱,举凡是女红针黹,真是样样都好,可是进宫来,侄女儿还是担心,又听说她在贤妃那里还算过的去,也算是托太后娘娘的洪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