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舆情宜疏不宜堵,什么事情都不说,只在这里扣着下层的百姓们不让他们动弹,这跟让人直接原地去死有什么区别。

宋之杭推开挡在前面的人,他不卑不亢地从人群中站出来,眼神平和而不带有一丝攻击性,说出的话十分诚恳中正。

“要想让大家都乖乖待在原地也不是不可以,只是还要请秦大少爷好生说明一下,将大家困在这届的原因吧。”

他抬眼,对上秦西故面无表情的脸庞。

秦西故冷笑一声:“你求我我就要告诉你啊?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,我就不告诉你们。”

“敢从这里私自离开的,我见一个崩一个!”

冰冷的枪支被他猛地拍在桌子上,发出极其清脆的响声,秦西故一声令下,原本尾随在他身后的那些士兵迅速齐刷刷地分散开来,将人群围得水泄不通。

场面一度紧张压抑,人心惶惶。

与此同时,又有满载着货物的航船陆续停泊在港口,从上面鱼贯而出卖力装卸货物的劳工,那些赤着膀子的男人额头上尽是汗。

他们顶着发白的明晃晃阳光,吃力地扛着半人高的货物在船只的甲板附近上上下下,沉重的货物几乎要将那些壮年男子的脊背都压弯。

可在这个世道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已是不易,再苦再累的工作都会有人愿意上门干。

按照往常的装卸流程,他们将这艘货船上的东西全都卸下来也就算完工,可以去茶馆喝茶放松、或者直接躺在岸边的树荫休憩。

穷苦人的放松方式无外乎就那几种。

然而这群乌泱泱的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到岸上时,他们瞬间便被涌上来的秦家亲卫堵住了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