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看着眼生的婆子很快便进了院里,将那只石狮子擦的锃亮,一尘不染,雪白如新。

仿佛许词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。

陈映兰被安排进的院落不大,白墙黑瓦,小而清静,院子里的几个角落栽着青翠的竹子,绿意盎然,让人心旷神怡。

应付完了母亲的百般问候,许词又跑到了那只石狮子旁,石狮子口衔石珠,威风凛凛,怒目圆睁。

他伸出了嫩白的小手摸了一把。

凉的,干净的,不会动。

他那黑的过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好奇,与不安分的躁动。

那道红色的,不见了。

年幼的许词不明白,他的妈妈为什么阻止他问那些红色的液体是什么,他也不明白,他的妈妈为什么对上一个爸爸闭口不谈。

他对上一个爸爸是怎么离开的印象十分模糊,记忆支离破碎的,怎么想都想不起来,一用力想,脖颈后就传来针扎一样的刺痛。

他只记得,那天昏黄的傍晚,落日的余光与漫天的火光交融,那种凄艳的红色液体四处流淌,似乎是溅到了他眼睛里,导致他看周围一切的景象都是红色的。

具体发生了什么,许词记不清楚了,再后来,就是今天母亲拉扯着他嫁入邵家了。

许词是个很乖的小孩儿,嫁入邵家,陈映兰破天荒的给他买了一些精致金贵的的糕点,甜腻腻的,一块吃下去不喝水能把人噎死。

但是许词之前从来没吃过,他坐在院墙附近的小石凳子上,从口袋里掏出了母亲今天进邵家前给他买的甜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