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陈庭樾来邵府的意义,也是目前为止,他存在的唯一意义。

贴心极了的陈映兰给他解释的清清楚楚,而后疲惫的扶了扶鬓角,优雅离场。

女人婉约的白色兰花旗袍渐渐溶于夜色中,徒留半大的少年独自跪坐在空旷的厅堂里。

而此时,月已高悬。

第十六章 爱、笼子与锁链

明明,上午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。

少年垂着头,狼狈的跪坐在原地,他的衣襟上还沾着午时所买的糖人儿香气,街头巷陌里,那气息甜的发腻,虚幻的像梦一样。

尽职尽责的大丫鬟已悄然而至,因身份地位的差距,香燕不能站着俯视他,便也跪在他身侧,轻声提醒道:“少爷,该回房了。”

那素来活泼柔软的团子好久都没有出声,久到香燕内心都要起疑的时候,他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:“你一直都跟着我吗?”

香燕顿了一下,如实回答:“没错。”

不过,仅限于在邵府内。

府外,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事了,所以许词出府,她从来不出手阻拦,只是会上报给陈映兰而已。

摇摇晃晃地从地上拖起身子,两条腿又疼又麻,几乎要疼的失去知觉。

许词却只是神色淡淡,他语气中带着些从所未有的冷意:“不论先前,不管以后,今晚别跟着我,我不出府。”

他一步一趔趄地走出了这灯火通明的厅堂,香燕仍跪在原地,脊背挺直。

今晚她不会跟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