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实是将摸鱼贯彻到底了。

临近傍晚,天色渐暗,整片天都变得阴沉沉的。昏暗无光,暮色低沉。

大风刮过,吹的茶楼前的细柳摇摇晃晃,枝条四处乱摆,几乎能把树腰拧折。

空气中又闷又湿,仿佛下一秒就能凝出水来。

红木茶楼,金灯照应,牌匾高高挂起,铁画银钩的落字让人瞧见就心生喜爱,看着格外气派。

许词同陈庭樾还未多闲聊两句,就要回去了。

许词笑嘻嘻地打趣道,他俩再晚回去一点,香燕估计就要来上门找人了。

两人你一搭我一搭的闲聊着,抬脚就往门外走,可突然,从门外猛地蹿进来一个人影。

那是个头发凌乱的女孩儿,碎发扫眉,粗长的麻花辫又黑又亮,身形单薄矮小,看上去就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。

她慌不择路地逃跑,一不留神就被茶楼里的桌椅绊倒在地,狠狠地栽了个跟头。

这一跟头便摔在了许词两人面前。

而许词也趁此看清了她的脸。

那张脸清秀倔强,眉尾处有道发白的小疤,是萍儿。

萍儿眼尖,一眼认出他,拽住他的衣角就缩在他身后。

她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惊慌:“许词,许词你救救我,救救我!求求你了……”

汗珠顺着少女额角淌下,落在她因呼吸不稳而剧烈起伏的胸口,她有些语无伦次,“我去买肉时,有一个男人非礼我,他一直追着我,追了三条街了……”

“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