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乎,两人顶着暴雨跑回家时,便淋成了两个落汤鸡,身上的衣服一个比一个湿的彻底。

一直到屋子里,陈庭樾还拉着许词的手,攥的紧紧的不肯松开。

许词掰了好久,都掰不动。

他觉得有些好笑,有好气:“陈庭樾,你松手好不好,你不松开,咱俩都没法换衣服。”

“明天就等着感冒吧。”

陈庭樾恹恹的垂着眸子,一句话也不说。

自打陈映兰给许词请了个教书先生后,两人的吃住就统一安排在一起了,睡觉都在一个房间。

烛光点起,低眉弓腰的小丫鬟送来两碗姜汤与干爽的衣服,便又退了下去。

卧室内,许词再也无法忍受身上黏糊糊的感觉,他试图奋力挣脱陈庭樾的手,那只紧握着他手腕的手却还是纹丝不动。

他有些气了,大声吼道:“你快点松开我!”

陈庭樾这才松开手。

他垂着脑袋,眸子也低垂,看起来委屈的不得了。

许词要被气笑了,他抬起手,细白的手腕被紧箍出来显眼的红痕,明晃晃地指印彰显出那人大的惊人的手劲儿。

“你还搁这儿委屈上了?”

“这还不是你干的好事?”

那红痕其实是有些暧昧的,尤其是许词的皮肤本就白的很,对比之下,视觉冲击很是强烈。

这种掐一下就会留痕的体质,总是格外容易激起人内心的施虐欲。